【党课讲稿】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革命”与“现代化”话语的互动融合对于中国“现代化”话语的学理分析一般涉及三种阐释路径:一是对“现代化”话语的演进路径进行历时性梳理,如李福岩概述了中國“现代化”话语体系朝向切实解决中国现代化发展各阶段现实问题演进的历史过程①,刘洪森、李昊天从概念史的视角考察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现代化”话语内涵的演进②,陈冬冬、齐卫平对不同时期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目标话语演变的历史脉络进行了梳理③,等等。二是就“现代化”话语的建构与发展作出论证,如罗中桓认为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话语体系建构应遵循系统化、科学化、大众化与国际化的路径④,罗永宽、齐娟辨析了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现代化话语体系建构与发展的理论、历史、实践与文化逻辑⑤,等等。三是对不同语境下“现代化”话语的转换进行对比,如齐卫平关注国家治理现代化视阈下从执政能力到治国理政能力的话语转换⑥,颜英概述了新时代中国现代化话语体系的重大创新⑦,等等。既有研究鲜有将“现代化”与“革命”话语置于同一个分析框架之内,并就二者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情境中互动与互构的历史进程进行学理阐释。笔者认为,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营构的制度情境中,“现代化”和“革命”话语形成了互动与融合的历史进程,从外在于彼此发展为互相赋予彼此价值与意义。党在对“现代化”与“革命”进行言说和叙述的过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现代化”话语的内涵与价值,使“现代化”话语获得了“小康社会”“共同富裕”“和谐社会”“自我革命”等具有中国文化特征与体现世界文明发展趋势的具化形态,也表征着党在自主领导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所具备的高度的理论自觉和行动自觉。百年来,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通过“现代化”与“革命”话语的互动融合,绘就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幅崭新的图景,开创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深刻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时代之问,使世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逐步形成更清晰的认知。一、中国语境中的“现代化”和“革命”话语释义“现代化”话语发端于启蒙精神,现代“革命”话语肇始于法国大革命,从语源的时间序列上来看,现代化赋予“革命”话语深层次的政治解放和社会变革的时代特征。由法国大革命所确定的现代革命概念,包含激烈且深刻的社会变革意蕴。在马克思主义的叙事语境中,社会革命是社会形态更迭的必由之路,革命则意味着根本性的社会变革,意味着一种生产关系被另一种生产关系所替代的过程。“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⑧社会革命肇始于经济基础的变更,进而引发庞大的上层建筑的变革。在这个意义上,革命涉及经济、政治、文化以及社会等诸多层面的整体性变革,与现代化所波及的诸多层面存在相互交叠的部分,二者具备互动的空间。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的核心是武装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国家,革命涉及政治上层建筑的更迭。改革开放是第二次革命,革命涉及对发展生产力的关切和经济基础的不断完善。此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进一步将改革和建设层面上的“革命”话语推向21世纪。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新时代的“革命”话语表征为以党的自我革命推动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的继续。马克思对现代化的分析体现在社会生活的整体变革、全球性的社会变迁过程和新的文明的出现这三个基本层次。⑨吉登斯将现代性视为某种制度层面的架构,即在后封建的欧洲所建立并在20世纪日益成为具有世界历史性影响的行为制度与模式,这种以经济市场化、政治民主化、思想自由化为代表的“现代”是与“传统”的断裂及对立,“现代的社会制度在某些方面是独一无二的,其在形式上异于所有类型的传统秩序”⑩。随着人类社会步入世界历史的叙事空间,各民族国家受欧美主导的全球化浪潮波及,不断向“现代性”的目标汇集,由此形成了世界的现代化进程。亨廷顿认为“现代性意味着稳定而现代化则意...